CTRM,是Commodity Trading and Risk Management的首字母缩写，是大宗商品交易与风险管理系统的缩略语。尽管国资委文件将该类软件系统称为“金融衍生业务风险管理信息系统”，我们本着内容重于形式并与国际接轨的理念，仍然用“CTRM系统”统一指代该类软件系统。

本土CTRM公司起源于2014年，至今已有8年时间。目前在市场上推出成熟产品的公司屈指可数，发展状况并不乐观。综合分析制约发展的各种因素，作者发现本土CTRM公司自身产品的成熟度不足是主要因素之一，本文尝试给出一些针对性解决办法。

有一种主流观点，认为CTRM产品在国外已经发展成熟，问题仅仅在于国内技术公司是否能够充分吸收消化国外技术。但是，我们所讲的成熟，不仅在于量化模型等狭义的技术方面，而是综合考察在国内特定环境中产品的实用性、操作效率、应用效果等方面，其关键在于适应中国国情与企情，并融入持续发展的企业技术生态。

自2020年起，国资委积极推动企业风险管理体系与信息系统建设，期货行业监管机构主动引导期货行业服务实体产业，金融科技人才供应充足，实体企业的基础认知阶段已经完成，《期货与衍生品法》正式实施，这些有利条件为CTRM产品的成熟和升级换代提供了全方位支持，CTRM技术行业即将进入新的发展阶段。

一、从核心CTRM系统到整合CTRM系统

根据美国一家商品科技顾问公司Commodity Technology Advisory 近年的市场报告，核心CTRM系统的主要功能是：

• 实物商品和金融衍生品的交易数据采集 ，合约管理与合约生成

• 持仓管理与估值

• 商品物流的追踪管理（作为大规模 CTRM 解决方案的功能组件）

• 交易与业务的确认、结算与会计核算

• 交易员分析与交易优化工具

• 商品风险管理与分析，包括但不限于在险价值（VaR）、在险收益（EaR）、限额管理、信用风险管理和损益分析

以上功能列表是对全球发达国家和地区约100家CTRM公司产品的概括，实际上各家公司产品存在很多差异。最近几年国内技术公司开发的也是核心CTRM系统，主要功能包括持仓管理、敞口管理、套期会计，与国外产品有一定的差异，实际上就是更初级一些。

2017年以来，国际上新发布的国际企业风险管理规范全面强化了风险管理与企业战略和业务经营的协同性，国内实体企业领域也兴起了期现一体的业务经营模式，使得CTRM技术公司认识到风险管理系统与业务系统整合设计的必要性。尽管核心CTRM系统对业务模式简单的企业有一定的适用性，但主流发展趋势必然是整合CTRM系统。

所谓整合CTRM系统，就是把核心CTRM系统与下列内部系统或外部系统进行一体化设计开发或无缝对接：

• 市场数据——从爬虫取数、网页链接、独立数据终端等低级方式到数据库即时直通方式

• 交易管理——应对企业开立多个衍生品账户，设置多个交易操作、财务核算与绩效考核小组，一个集中平台处理多个业务经营单位衍生品交易等复杂业态

• 供应链管理——与实货贸易、存货管理、生产加工、仓储物流实现信息共享与业务协同

• 综合管控——与企业内部控制、全面风险管理、合规管理实现信息共享与管理协同

• 仓单管理与交割——对接集中化交易市场信息与交割仓库信息

• 场外衍生品工具——对接风险管理公司场外衍生品交易服务

• 供应链金融——对接供应链金融服务并实现跨金融信息共享与业务协同

• 数字化投研策略——整合处理基本面因子分析预测数据与量化交易策略数据

显而易见，整合CTRM系统对技术公司的整体实力提出了很高的要求。参照国外的情况，定位于整合CTRM系统的技术公司首先需要通过资本运作、收购兼并等手段形成资源优势，然后组织大规模人才团队进行产品研发，同时与产业巨头、大规模集团企业建立长期服务关系。不难预料，未来几年国内也将有大公司出现，结束目前供应商稀少且小而散的局面。

二、CTRM系统应用模式

应用模式，指软件系统如何部署以及企业人员如何使用。

CTRM系统的主流应用模式，与供应链管理、财务管理等ERP软件系统相同，即以企业本地部署或企业私有云部署为主，这种模式在国外占据90%以上的市场份额。开发商向企业交付软件系统，产权归企业所有。

软件即服务（SaaS）应用模式在国外年均增长率约15%，较之主流应用模式年均5%的增长率要高出很多。SaaS应用模式是部署在技术公司的云服务器甚至公有云服务器上的，同一套系统可能服务数千家、数万家企业，企业按期付费使用，软件系统产权归技术公司。目前本土技术公司的综合能力尚不具备SaaS模式所要求的产品成熟度、适用性和安全可靠性，当然也没有公司推出SaaS产品。

另一种应用模式是工具化的风险分析软件，即桌面单机安装或企业本地局域网部署的软件系统，代表性产品是RiskMetrics集团（美国上市公司）的Risk Manager软件。这种模式的缺点是独立于企业的ERP系统，市场数据和企业敞口数据、持仓数据需要人工输入或导入。尽管它更应该定位于风险分析师工具，但对于一些风险管理业务极其简单的小型企业（例如采购单一品种金属材料的物理性加工企业）有一定适用性，因此我们也把它归于CTRM系统类中，国内公司也可以开发类似的产品。

尽管企业部署应用模式将长期占据主导地位，但从发展趋势来看，SaaS应用模式可能有一个爆发性增长阶段，领头的开发商将在市场中快速成长。预计这种模式将是CTRM系统与市场数据服务平台紧密结合的产物，其关键优势是市场数据共享。

国内期货公司数量近150家，投研策略数字化是一个潜在的趋势。由于独立的投研策略系统无法动态获取企业的敞口数据，因此必将寻求与CTRM系统的结合。上文中我们提到本土技术公司的CTRM系统侧重于持仓管理、风险敞口、套期会计等基础功能，而策略服务与决策支持功能较为薄弱，期货公司投研团队以及独立的策略顾问团队将弥补这一缺陷。如果有成熟的SaaS 模式CTRM系统，则可以将其作为基础平台，由投研策略团队扩展开发策略服务系统。

高达软件为策略服务团队提供了一种选择，就是将其“谷神”低代码开发平台与CTRM基础应用系统叠加构成支持策略服务系统的平台。策略服务系统从CTRM系统中即时获取企业的敞口数据，与CTRM系统协同为企业提供服务。

三、CTRM系统开发与应用中的主要矛盾

国内大宗商品风险管理技术服务行业还处于发展的初级阶段，从产品的角度来看，存在不少的矛盾。但解决矛盾的办法往往不是非此即彼的选择，而是超越原有思维，发现更好的途径。

第一个矛盾，做项目、做标准产品还是做解决方案

国内新入行的CTRM技术公司往往是从做项目开始，按客户需求开发项目，本质上走的是软件工程的老路。如果客户企业自身缺乏成熟的风险管理体系，又缺乏内部风险管理专家，那么项目很难成功，后面也难以为继。

有些公司尝试过标准化产品，基本上归于失败。我们认为，对于企业级的风险管理软件，传统意义上的标准化产品是无法实现的。首先，CTRM系统需要与ERP系统协同运行，因为ERP系统难以标准化，也就关联影响了CTRM系统；其次，CTRM系统的各项功能无法脱离企业的具体业务模式，而大宗商品业务模式的多样性，造成CTRM系统难以标准化；另外还存在品种、定价、生产加工、贸易交割等各方面的差异性影响。

较为靠谱的CTRM系统产品，还是“解决方案”。解决方案通常基于一套成熟的、主流的管理规范、业务方法和技术标准，统称管理体系。而管理体系由管理专家主持研究并将其融合于软件系统设计之中。解决方案通常使用统一架构，并将标准功能配置与个性化功能开发相结合，满足不同客户的需求。

第二个矛盾，风险管理与业务经营的关系

从企业的立场来看，风险管理与业务经营是一件事物的两面，不可分割，必须统筹兼顾。国际企业风险管理规范，也越来越强调风险管理的目的正是支持业务运营，保障利润创造。在特定的情形下，还可以主动追逐风险以获取更大利益，毕竟企业的利润积累才是最重要的抗风险能力。风险管理不能与业务经营割裂，也不能优先于业务经营。

有一些期货行业的人员和技术公司的人员，片面强调风险管理优先于业务经营，同时把风险管理等同于封闭敞口。在CTRM系统设计中，有些公司不是围绕业务模式进行风险管理，而是从所有业务项目中提取风险敞口数据，将敞口数据与业务数据割裂开来进行风险对冲，然后为了套期会计核算再进行“期现匹配”。更为合理的设计应当是围绕业务模式，在评估风险损失的同时也分析创利机会，让风险管理融合于业务模式的整体决策之中。

第三个矛盾，交付产品还是持续服务

CTRM系统的企业部署主流应用模式，决定了技术公司以交付产品为主要责任。但是有几个方面的因素要求技术公司提供持续服务。第一，企业的风险管理体系和CTRM系统都不成熟，必须持续改进。第二，市场数据的接入、维护和服务必须给予保障，目前技术公司对客户CTRM系统的市场数据服务并不重视，必须加强并应当成为常态。第三，市场存在行业意外事件、极端行情、系统性风险等特殊情况，技术公司应当持续关注行业状态和市场环境，及时对客户CTRM系统作出适应性调整。第四，企业的业务策略与风险决策是持续进化的，技术公司应当与客户企业、第三方策略服务机构密切配合给予支持。

第四个矛盾，分布式业务经营与集中式风险管理

各级国资委要求国有企业建立金融衍生业务集中操作平台，从某种意义上讲这是割裂了实货业务与衍生品业务以及业务经营与风险管理，与“期现一体”、“风险管理与业务经营相融合”的趋势是相互背离的，但是政府自有他强化集中管控的道理。从数字化技术的实现方面来讲，衍生品集中操作并不是绝对与“期现一体”不相容，只是给CTRM系统的设计以及集中操作平台的运营方式提出了更高的要求。

我们要特别强调的是，国资委的要求并不说明风险管理与业务经营应该割裂，或者风险管理高于业务经营。企业和技术公司要充分发挥自己的智慧和能力，实现“矛盾的统一”。

第五个矛盾，专家组合配置

CTRM系统开发需要三个专家，量化专家、技术专家与管理专家。量化专家指金融工程、风险管理、量化策略方面的领头人才。技术专家指软件架构师、需求分析师、软件工程师团队的领头人才。管理专家指熟悉大宗商品业务、企业综合管控、风险管理实务、数字化应用实务的领头人才。

大宗商品风险管理具有动荡性、复杂性、糢糊性三大特点，也可以统称为复杂性。动荡性就是价格、运费等市场要素的波动性，宏观金融面与行业基本面要素的波动性，以及企业经营计划、交易合同的不确定性。复杂性主要指风险管理与业务经营、企业管控千丝万缕的关联，以及业务经营、企业管控本身的千头万绪。而糢糊性是指风险管理理论、规范、标准、方法的抽象表述，案例、示例的缺乏，以及企业人员的认知差异和经验欠缺。

量化专家主要针对动荡性，技术专家主要针对复杂性，而管理专家主要针对糢糊性。现状表明本土技术公司普遍存在三个专家配置不全、难一协调或者一人独大的情况。同时，技术人员占据绝对大的份额，而量化专家团队人员、管理专家团队人员严重不足。

一般的观点是，管理专家的角色应当在各个项目中由企业专家担当，况且没有一个管理专家能够精通大宗商品所有产业链以及企业经营的所有方面，因而技术公司配置管理专家既无必要，也不现实。由此可见，适合在技术公司工作的全能管理专家是稀缺的，可遇而不可求。管理专家的配置、定位和协作，是技术公司的一个难点，但也是一个影响产品好坏、经营成败的关键点。

第六个矛盾，循规蹈矩还是挑战权威

领先企业的实践往往走在理论、规范、标准之前，也就是说打破原有的理论、规则、标准。技术公司应该按照领先企业的做法去设计软件系统，还是按照普遍认可和执行的“规矩”去设计呢？有经验的公司当然采取“兼容”的态度，软件系统不试图固化一套规矩，而是适应各种权威的或者企业自定的规矩。

当CTRM技术公司面对一个“无章可循”的应用领域时，不得不自己下水去定规矩。但是问题并不是完全没有规矩，而是存在一些较为抽象的、糢糊的规矩或者针对性差、仅供参考的规矩，这时候就有了选择难题，是谨慎保守循规蹈矩，还是大胆创新挑战权威。

我们的观点是，数字化技术公司一贯是企业管理创新的推动者，应该站在前沿而不是固步自封。在国内CTRM技术行业中，高达软件率先在其产品中设计了“动态净敞口套期”、“宏套期”、“拟合敞口套期”等风险管理功能，解决了套期保值中期现“一一对应”与企业实务脱节的难题。

真正重要的是，规则上的限制往往是因为缺乏成熟可行的方法，而技术创新提供了成熟可行的方法，从而合情合理的打破了原有规则并最终获得各方认可。如果技术公司为老规矩所困，那就悲哀了。

四、CTRM系统功能设计

CTRM系统设计之难，不仅在于它是新生事物，更在于它的随机分析、不确定性决策、预演未来情景等难解之谜。尽管金融工程这个学科自上世纪七十年代就随着期权定价模型的发明而产生了，其方法技术是成熟的，但在实践中的运用总是面临着复杂多样的业务场景，首先需要理清业务场景中的敞口等要素，而且还要适应不同企业的风险偏好、风险管理模式和决策机制。在中国的大宗行业，业务场景异乎寻常地复杂多样，极其考验设计者的智慧。

根据作者的研究思考和实践经验，对以下方面作一些讨论，以期抛砖引玉：

风险敞口的功用

风险敞口（risk exposure）的通常解释是指未加保护的风险，具体表现为商品业务标的物的数量、金融性业务的本金、未来预期交易的现金流量金额。传统套期保值理论和一般套期会计规则认为风险敞口也就是业务项目的数量。对于大宗商品而言，如果敞口数量就是具体品种的数量，那么不同品种之间就无法汇总，尤其是原料和产品所包含的方向相反的敞口也不能轧差计算净敞口。因此，需要把非标准品的敞口全部折算为标准品敞口，才便于在一个品类之中进行敞口汇总轧差。

风险敞口的作用一是用来评估风险（计算在险值），二是用来确定对冲风险的衍生品工具（套期工具）数量。评估风险和确定对冲工具数量，即可以针对具体的单项或组合敞口，也可以针对业务板块或企业全局业务（在同一品类范围之内）。风险管理不等于对敞口进行对冲，敞口管理与对冲只是风险管理的一个侧面。

围绕业务模式进行风险管理

金融投资组合管理理论的有效边沿模型，表示在指定的风险水平上一个特殊的投资组合结构有最好的预期回报。这说明我们进行风险管理时，应当同时考虑潜在风险和预期收益。但有些公司的CTRM系统产品忽视了预期收益分析这一面。

要分析风险和收益，必须以企业惯常操作的业务模式为对象，业务模式也就是基础业务对象的组合方式，例如购销组合、套利组合等。脱离了业务模式的风险管理，就是无的放矢。

动态风险管理

国际会计准则委员会(IASB)于2014年发起的“动态风险管理-宏套期“研究项目，旨在为一定业务范围内的“动态净敞口”制定一个独立的套期会计准则。动态净敞口是每日统计出来的，脱离了具体的业务项目。

我们可以把宏套期方法应用于一些特定的业务模式，例如铁矿石月均价采购、销售或购销组合业务项目。月均价定价方式，使业务项目的敞口动态变化，但根据定价的时间段，可以事先完整地计算出按日期排列的净敞口序列。

高达软件设计的CTRM系统，对任何一个业务模式，均可以按明细敞口进行组合静态敞口套期，也可以按净敞口序列进行动态套期，这对全行业将起到示范作用。

情景分析与压力测试

情景分析与压力测试已经成为所有风险管理系统的必备功能，CTRM系统也需要在这方面下足功夫。情景包括典型模拟情景和连续模拟情景，典型模拟情景重在管理极端风险，而连续模拟情景重在检验常规业务策略并生成常规风险管理策略。

压力测试通常侧重于资金、财务方面的测试，防范资金流风险和过度损失风险。

对于情景分析与压力测试，国内技术公司和企业相对比较缺乏经验，因此是风险管理的深水区，但绝对不可因难而止步。

支持业务策略才是灵魂

一种错误的理念是风险管理软件重在管控风险，业务策略则基本不用考虑，这样的软件系统肯定不符合企业需要。我们认为支持业务策略才是CTRM系统的灵魂，而要达到这个效果，需要解决一些基本认识问题。

首先是市场行情可测与不可测。可以肯定的说，行情既不是完全不可测，也不是完全可测，那么CTRM系统就要能够处理预测信息，兼容支持基于预测的策略。其次，我们是否拥有足够的未来信息，从而在较长的时间框架中预演未来情景，进行风险管理？其实，基本面分析给出的预测就是一种未来信息，企业的业务计划、合同、持有的衍生品合约都包含了一定的未来信息。基于行情可测和未来可知的认识，才能设计出支持业务策略的系统。

微应用架构与模型化设计

微服务架构是云平台系统适应不同客户业务需求及操作冲突的一种系统架构。我们提出“微应用架构”来解决同一客户项目软件系统中不同业务模式的应用问题。简而言之，“微应用架构”就是每个业务模式都具有自己相对独立的应用功能链。

与微应用架构配合的程序设计模式是“模型化设计”，即每一个基本业务对象（例如一个衍生品合约）以及基本业务对象标准组合，都有对应的盯市估值模型、风险分析模型、业务策略模型。CTRM解决方案可以构建标准化模型库，模型可以植入不同项目之中，大幅减少重复开发。对于具体项目，根据其业务模式进行精简配置，大幅减少项目成本。

微应用架构和模型化设计从根本上解决了各个层面上标准化与定制化的分歧问题。

五、本土CTRM技术公司运营现状与发展建议

过去几年的信息表明，本土公司一般很难全面、深入了解国外产品，可参考的资料是零散、浅表的，产品开发初期往往是摸着石头过河。目前各家新入行公司主要开发核心CTRM系统，有点实力的公司进军整合CTRM系统。高达软件等大宗行业管理软件公司，基于其原有的供应链管理等产品，天然具有开发整合CTRM系统的优势，大有后来居上的势头。

新入行的技术公司在运营方面主要面临以下问题：

一是需求的确定性很差。企业方面的原因是对衍生品工具和风险管理的认识模糊、混乱，事前讲不清楚需求，在项目实施中又频繁变化。技术公司方面的原因是从需求分析到产品设计到项目实施，整体上能力和经验都极为不足，造成低效工作、反复修改。

二是与供应链系统对接困难。主要原因是传统供应链系统与风险管理不是同一个管理体系，供应链系统无法提供风险管理所需的信息数据，两者的工作流程、决策机制不协调一致，等等。

三是市场数据接入与分析功能薄弱。本土公司技术团队受ERP传统思维局限及技术能力边界的影响，注重风险敞口处理、套期会计核算等基础功能，不重视市场数据的接入和相关分析功能，进而严重影响策略支持与决策支持功能，应用效果差，拉低了客户付费意愿。

四是项目实施低效，投入产出倒挂。综合能力的显著不足，导致技术公司难以进入投入产出良性循环，有的因急于扩张业务而深陷亏损泥潭。而企业方面也是抱着实验和考察的态度，不愿支付高价格。

五是关键人才成长瓶颈。行业发展缓慢，员工薪酬低，缺乏人才培养、流动、交流的环境，反过来又制约了行业发展。

整体而言，CTRM技术服务行业发展现状不良，但同时面临着的巨大的挑战，没有歇口气的功夫。为此，作者提出一些建议，希望有所助益：

寻求产业资本支持

大宗商品风险管理技术服务，整体的格局就是小公司、大行业与复杂需求。在一定意义上讲，一家技术公司再大，也无法与行业需求匹配。因此，技术公司必须走资本推动、持续发展的路线才能立于不败之地。对资源投入的长期性、对竞争的残酷性要有充分准备。金融资本对于企业管理软件比较缺乏投资兴趣，更为可行的是寻求产业资本支持。

重视风险管理知识体系

单独看一个项目的需求，似乎做下来并不难。但想要持续做项目，面对的将是各种复杂的场景。风险管理是知识密集的领域，技术团队的知识体系、知识挖掘能力、消化吸收能力必须跟得上。若是匆匆组织小白技术团队急着搞产品、搞项目，高昂的试错成本就可能直接扼杀了公司。小公司可以借助外部智囊，一定要内外结合达到足够的知识体系保障性。

招揽关键创新型人才

在CTRM系统开发中，创新能力至关重要。而创新能力往往集中于某些具有复合性知识、具有创新天赋的关键人才身上，不要期望一个团队全部或大部分都是创新型人才。CTRM技术公司管理层的一个重要职责就是招揽关键创新人才。

以上内容由高达软件风险管理事业部和陈志军先生共同完成